第(1/3)页 主营建在营地内正中央处,四处环绕开去,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羊皮帐篷。 两处篷帐互隔三个人的身位,甚是密集,主要是作遮挡风雪之用,同时也不会阻碍日常巡视。 当传令兵将集合议事的命令送达以后,往主营这边走的人陆续多了起来,由钟不二带领的这支陷阵锐士营,能够有权议事的人,除开每支队伍屯长以外,在往下,就是能够领着少数人的什长与伍长。 他们一次性能够带领十名或者五名兵丁。 通常在战斗中,钟不二的命令传达下来,屯长领命以后,紧急作战之下,哪怕是老兵,想要瞬间调动一百个人同样有难度,所以不得不依靠队伍中的个名领队来执行,以此提高行军作战的准准确与纪律性。 然而时不同往日,若是以往,什长和伍长这类与普通兵丁差别不大的职务,压根没有参与任何重大决策的机会。 可今日这些人,大多数都是江湖武人出身,哪怕他们头顶上有人管着,骨子里因习武而与生俱来的傲气,要比兵丁们高得多。 并且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他们发力的,不能像普通士兵那样子轻视。 主营内帐中,五个架起的火盆以圆形围绕在内部,硕大的铁盆里火焰并不凶猛,也不能阻挡北国降下的冰雪寒气。 冰冷如旧,只不过能为前来帐中议事的众人增添些能见的光亮与热气而已,此时,天光已晚,钟不二与剑狂坐在帐里,打量着一个个进来的武人。 剑狂在他们身上扫视片刻,旋即刻意压低嗓音说:“我们大秦武道隆昌,却少有甘愿加入朝廷之人,此次欲除去北地敌军,注定要兵行险招,就光靠这些人,真能做到?” 钟不二望着掀开帐帘进来的武人,听到剑狂质疑,他自己心中是没任何其他想法。 既然是军令,那就必定要做到的,兵行险招也好,十死无生也罢,只要能完成燕将军交代的事,那便是对大秦最大的效忠。 剑狂担忧的,无非是自己这边的人能不能打的问题,毕竟武林正道联盟大多数都是出身正统的江湖人士,而且,联合江湖草莽,在北地与秦军周旋对战多年。 他们在南方征兵所招募的这群武人,哪怕境界可能差得不多,但要说实力,钟不二也觉得还是常年游走在刀尖的敌人更要厉害些。 养尊处优循规蹈矩的武者,实际与经验丰富的亡命徒拼起来,优势根本不大。 他这支队伍能够拿得出手的武人还非常罕有,情况不容乐观,好在是自身处于暗处能够完全执掌主动权。 “这些人的武道水准看似平平无奇,不过大部人自己也清楚,这是个逆天改命的机会,武人终究是武人,而我们是军人,背后靠着朝廷,而他们什么也没有,卖命就能搏前程的机会,普通人或许会犹豫,可一向自视甚高的武人就说不准了。” 第(1/3)页